重建蘇州山水城市生態體系十建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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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30
來源:景觀中國網
既謀于人更成于天 蘇州山水向以秀美著稱,所謂“湖光山翠,宛如圖畫”,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無一不寓詩意,無一不載風月。古人云,人情莫不好山水,山水亦自愛文章,文章籍山水而發,
既謀于人更成于天
蘇州山水向以秀美著稱,所謂“湖光山翠,宛如圖畫”,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無一不寓詩意,無一不載風月。古人云,人情莫不好山水,山水亦自愛文章,文章籍山水而發,山水得文章
而傳。千百年來,蘇州山水與詩畫文章交相輝映,真個是聞名遐邇,譽滿天下。但名則名矣,蘇州山水卻不免好在風雅中定格:“看罷梅花渡五湖,香風吹送入姑蘇”,偌大一城山水,似乎都在風花雪月之中了。其實,蘇州的山水,風月歸風月,骨子里卻章法得很:“東際大海,西控震澤,山川衍沃,水陸所湊”。山巒、河流、湖泊、島嶼、沼澤、田野、都市的合理布局,以及四季分明的風霜雨露的滋潤調節,形成了一個山溫水軟、得天獨厚的自然和諧的生態體系。進而物豐民富,文采風流為天下冠。因此,就本質而言,蘇州是一座舉世聞名的歷史文化名城,但更是一座源于自然、融于自然的“山水城市”。歷史的軌跡清晰的印證,沒有蘇州的山水特征,就不可能有蘇州的城市文化底蘊;沒有蘇州的生態體系,就不可能有蘇州的人居環境模式。在這個意義上說,蘇州“天堂”的美譽,既謀于人,更成于天。
揭示蘇州“山水城市”的客觀屬性,強調蘇州物豐民富的先天因素,并非否定人類作用,抹殺先輩們的卓越努力和歷史功績,而旨在進一步地強化對這方水土的特質和價值的更為科學的認識,更深刻地理解人與自然之間和諧依存的奧秘與規律。
在日益加速的城市化進程中,蘇州傳統的城市布局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改變,幾千年來農耕社會與大自然之間逐漸適應并相對平衡的生態格局急劇突變。人類在贏得越來越大的活動空間的同時,卻在遭受著大自然的“法老”似的詛咒:鳥兒在消失,魚兒在減少,田野沒了,濕地干了,人類孤單了。以致于我們一方面不遺余力地開創著新天地,另一方面又魂不守舍地迷戀著舊環境。栽幾排樹,種幾片竹,美化幾處水面,開放幾條游船,想像中的“人間天堂”似乎就回來了!其實,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局部之療又豈能愈系統之癥。對此,特冒昧提出十項建議,以為重建蘇州“山水城市”的生態體系竭盡綿力。
一、強調蘇州“山水城市”的概念與定位
蘇州歷來就是著名的山水城市,但現在卻幾乎無人提及。甚至說到蘇州是“山水城市”,許多人可能會深感詫異。因為一個“園林城市”幾乎已經把蘇州全方位地等同了起來。其實,蘇州之所以以園林“甲天下”,根本的原因就在于蘇州有得天獨厚的山水資源。考古和文獻資料都足以證明,蘇州最早的園林并不是“假山假水”,而都是實實在在的“真山真水”。春秋時期闔閭的“姑蘇臺”、漢代劉濞的“長洲茂苑”、三國孫權的“芳樹苑”、“落星苑”,以及大大小小的宮室園囿,幾乎無一不是建造在青山綠水之間的。而且不僅只局限于虎丘、楓橋、靈巖、石湖、洞庭東西山這些名聲卓著的風景勝地,即使在至今已喧鬧無比的閶門、南門、錦帆路、昆山等地,也都有歷代經營的辟疆園、南園、錦春園等名噪一時的大規模園林建筑。這至少說明,蘇州的城市、蘇州的園林與蘇州的自然山水之間自有一種特定的生態關聯。所以歷代關于蘇州的詩畫文章,十之八九是寄情于蘇州山水的。文徵明的《姑蘇十景冊》等,則就更是直接以山水論蘇州了。強調蘇州“山水城市”的概念和定位,目的就在于充分認識蘇州這方水土在生態體系方面所特有的系統性與和諧性,避免對蘇州山水的誤識。自得于“園林城市”的桂冠,以“東方水城”、尤其是以所謂的“西部開發”等時尚概念來重新審視蘇州,打造蘇州,多少是對蘇州獨特的山水資源及生態體系的淡化與支解,實際也是對蘇州最重要的系統生態資源的無視與忽略,其結果可能就是城市品牌概念的紊亂,進而直接導致城市特色的退化。
二、尊重城市山水的客觀布局和自然走向
蘇州因了遠古時代的海陸變遷而形成了一種自成體系的山水特點。山不高卻綿延不斷,北有五峰山、雞山、天池山、陽山;東北部有靈巖山、天平山、金山、支硎山、虎丘山;南有漁洋山、香山;東有堯峰山、七子山、上方山、吳山等。既為城市屏障,又為城市景觀,且便于墾殖,出產豐富。水以太湖為主體,與婁江、吳凇江、東江,陽澄湖、獨墅湖、黃天蕩,以及遍布城內外的大小河流,形成了星羅棋布的水流體系和水上交通網絡。特別是地形上的西高東低,為水利建設和城市的環境保護提供了重要的條件和保障。蘇州所以也就具備了國內城市并不多見的城區、近郊和遠郊界限分明、各具特色的區域布局,具備了極具自我凈化和生態恢復能力的山體植被和濕地系統。尊重城市山水的客觀布局和自然走向,首先就是要深度認識蘇州山水的地質地貌特點,關注山體割斷、水脈不通的程度及影響。就目前而言,不能僅僅停留于一般性的禁止開山填河,而關鍵是要考慮如何以強有力的措施來建立山脈之間的生態關聯,改變城市河道體系日益萎縮和城市濕地系統大面積消失的狀況。以水系建設而言,政府應該明確地提出重新構架或適度恢復城市的河道水流體系,要以建現代公路交通體系同樣的熱情和力度來構架蘇州的河道水流體系。今天的蘇州道路建設發展很快,有幾條高速路,有幾條環城通道,是否要建輕軌,基本可以說是家喻戶曉,但對蘇州有幾條河道,有幾個進水口,幾個出水口,狀況如何,知道的可能就極為有限了。這對一個以水為生態要素的城市來說,顯然是很不正常的。
三、繼承城市傳統恢復重建蘇州山水走廊
蘇州城市的創建及其文化的形成與其山水有著非同尋常的密切關系,所以蘇州山水又可以稱之為“文化山水”。在蘇州的山山水水之間,幾乎沒一處不記載著蘇州的歷史,沒一處不銘刻著文化的印跡。離開了歷史,離開了文化,離開了城市的故事和傳統,蘇州山水的影響將大為減弱。因此,重建蘇州“山水城市”的生態體系,必須強調立足城市文化。其中,應首先重視以繼承城市傳統為前提,恢復和重建蘇州由來已久但又日趨淹沒的“山水走廊”。蘇州山水以自然布局為基礎,有山環水繞、移步換景之趣,所謂“舟行半日青已了,卻被濃云忽遮斷。水回路轉二三里,依舊諸峰青歷亂”。所以蘇州山水歷來是可以走通的,并在人們日常的生活和訪幽探勝的過程中形成了一條極為獨特的“山水走廊”。這條“山水走廊”可分別以康熙、乾隆六游蘇州的“御道”和蘇州百姓“水路游太湖”的沿襲路線為代表,前者有至今還局部遺留的御道痕跡和《姑蘇繁華圖》為據,后者則上了點年紀的“老蘇州”幾乎均可為之導游。通過對這條“山水走廊”的重新認識和恢復,不但可以使人們對蘇州山水的名稱、特點及其周邊環境和文化特色有具體了解,喚醒即使是蘇州人也幾乎已經快淡漠了的置身山水的意識,而且也是對蘇州山水資源在品牌意境和生態體系概念上的推展整合,對重塑蘇州的“山水城市”形象具有決定性的意義和影響。
四、保存保護自然村落和原生態鄉土環境
蘇州以“魚米之鄉”聞名于世,這與遍布城市四周大大小小的自然村落和具有原生態特點的鄉土環境的存在有著最為密切的關系。這些自然村落和原生態的鄉土環境兼顧并適應著千百年來人們的農耕生產和日常生活的需要,始終與大自然保持著最為和諧的關系。它們既是一種自成體系的生態圈,同時也是蘇州整體山水生態系統的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南宋著名田園詩人范成大有詩贊之:“高田二麥接山青,傍水低田綠未耕;桃杏滿村春似錦,踏歌椎敲過清明。”這種生態性與景觀性高度和諧的情景,恰恰也是蘇州山水生態體系的主要特征之一。我們對那些已經消失了的自然村落和原生態的鄉土環境,也許只能是“無可奈何花落去”,但對那些尚未消失的部分是否可以從現在開始手下留情,加倍呵護?從生態意義上說,自然村落及其周邊長期形成的農田、樹林、土路以及房前屋后的瓜棚豆架、溝渠河塘,其實都是不能輕易改變的人與自然的和諧基因。時下流行的推倒重來、成區成片的“幾通一平”的開發模式,歷史可能會很快證明是對后人的一種造孽。當前迫切需要提高自然村落和原生態鄉土環境的重要意義和價值的認識,倡導鄉土環境風水的研究,重視透氣路面、自然河道、野樹林、傳統風水建筑的保存與保護,包括及時出臺地方性政策法規,開辟“非城市化保護區”。工業化的招商引資模式果然可以較快地獲得一時的回報,但就發展而言,生態性的自然村落和鄉土環境其潛在的價值和長期的利益無疑將更為可觀。
五、率先倡導城市農場和農田公園化
蘇州歷史上“城中田”的現象并不少見,一直到改革開放以前,蘇州當時的城區范圍也還散落著面積不等的菜地甚至是水田。這種狀況就目前的規范而言,當然是不可思議的,但它卻可能是未來發展的一個方向。現代城市化建設所推行的城鄉版塊的剛性界限,事實已經證明是弊端多多。其中最主要的是人為地割裂了生態系統的內在聯系,違背了自然規律,惡化了人居環境。蘇州在農耕社會的富庶與滋潤,現在看來,與其山水的自然布局、農村城市區域的犬牙交錯及其所形成的生態和諧帶來的長期的風調雨順有著最為密切的關系。假如視這樣的區域自然規律于不顧,一味地以水泥換土地,以高樓代樹林,一改蘇州生態環境及自然山水的本來面目,那么就很有可能引發蘇州氣候特征的根本變化,導致“魚米之鄉”的名存實亡甚至是徹底消亡。其實即使以目前的現狀而論,這樣的結論也未必就是杞人憂天或危言聳聽。因此,蘇州應認真研究如何繼承和發揚歷史上的“城中田”傳統,在推進城市化進程的同時,率先倡導城市農場和農田公園化,化解農村與城市的剛性界限。具體的做法就是有計劃、有系統地保留(不排除重新開辟)城郊結合部的菜地、水田、池塘、河道、沼澤及自然形態的地形地貌,形成條狀、塊狀以及不規則狀的大小不拘的“都市村莊”似的城市農場。另一方面,注重農村地區的大面積農田的公園化運作,即突出農業生產過程的生態特征及其生態性的觀摩和展示,使農田及農業生產的過程都成為城市生態環境的重要并有機的組成部分。一個既充滿現代氣息同時又有稻花飄香的城市,應該才是蘇州這樣一個經典的“魚米之鄉”今天和未來的發展方向。
六、全面推廣城市生態綠化體系
水是生命之源。而蘇州是一個以水為魂的城市,所以蘇州本質上是一個比較具有自然情趣的城市。特別在傳統的綠化概念上,蘇州人的觀念相對而言可以說是根深蒂固的。房前屋后,巴掌大的地方,少不了要栽幾棵花,添幾許綠;一口破缸,一個破臉盆,弄些泥土煤灰,照樣可以結出一把扁豆,收獲幾條絲瓜。至于綠化景觀、盆景設計,當然更是技高一籌,聞名遐邇。但遺憾的是在現代城市的生態綠化方面,蘇州其實并沒有什么特別出眾的表現,尤其是與其傳統的綠化觀念和成就相比較,更顯得不在一個層面上。比如,城市綠化的生物學概念、城市綠化的物候學概念、城市綠化的環境學概念,幾乎很難見到有哪些具體的體現。一色的香樟樹,一色的常綠樹,其結果是使城市綠化的功能退化到了極限。全面推廣城市生態綠化體系,既要普及強化城市生態綠化的觀念,確立城市生態綠化的基本原則,更要強調推廣基礎性的城市生態綠化的技術和方法。一要注重樹種的選擇與配比,包括常綠與落葉、喬木與灌木、功能與生長周期等,也包括種植的區位和方向問題。按目前清一色的種植單一樹種和常綠樹種的做法,估計過不了幾年,就可能引發量大面積的采光權問題。二要關注動物與植物的關系及變化,“蟲兒死光光”的綠化絕對是問題綠化。一般而言,植物種類的單一必定造成昆蟲的單一,并最終導致城市物種的遞減。三要強調本土化模式。這里既涉及物種問題,更涉及環境問題。蘇州水生植物的種類之所以特別豐富,是因為與蘇州的水域面積和水體的凈化有著直接的關系。除此以外,垂直綠化、綠化帶、特殊區域綠化等方面,也同樣有著大量的生態性問題需要加以研究與實踐。
七、開辟貫穿城鄉的動物綠色通道
據英國一項調查表明:每年喪生于英國車輪下的動物有數百萬之多。而美國僅僅是公路上,每天死亡動物達100萬只。在中國,據專家們在動物出沒最少的冬季考察:100公里長的路上,就發現了61處被軋死的動物尸體,有野兔、刺猬及各種鼠類。四通八達的道路阻隔,不但直接影響了動物的生存環境,也擾亂了它們的繁殖方式,影響了遺傳基因。“動物綠色通道”既是一個動物保護概念,也是現代城市生態性的一個重要標志。一般綠化與生態綠化的最大區別在于:前者只是植物的栽種,而后者則是生物多樣性的形成。目前城市中的綠化,即使是路邊小園林式的,也免不了成為被道路或建筑所包圍的“孤島”,在其中可以生存繁殖的生物種類極為單一,根本無法實行自然界最為重要的“生物鏈”法則。其結果小則鼠害肆虐,大則物種消亡,直接破壞自然規律并極大地危害人類的生存環境。開辟“動物綠色通道”,意在使動物的生存、遷徙、繁殖可以相對地不受或少受人類活動的影響,有限形成從微生物到食肉動物的“生物鏈”,保障一定區域范圍的生物多樣性。蘇州特定的地質地貌特點,有著開辟“動物綠色通道”的先天基礎和必要條件,山區、湖區、沼澤、農田、河流,都是動物活動的最佳場所。重點是要以灌木林和專用通道的形式溝通園林、街頭公園、城市綠化帶及河道水系之間的動物行走路線,并通過公路林帶、森林公園、農田等方面的銜接,直接延伸到西部山區和太湖水域,形成相對完整的動物活動范圍和“生物鏈”,保障蘇州地區的生物多樣性和人與自然的和諧生態。在國內,目前倡導開辟城市“動物綠色通道”的還幾乎沒有,蘇州作為一個既有自然情趣傳統又有當代國際意識的城市,理當振臂一呼,以為天下先。
八、建立本土生物種群自然保護區
本土生物種群的種類、數量、分布、變化及變異情況,直接關系一個城市的生態模式。在國外一些先進的生態型城市,生物種群的狀況是考核其生態質量的一個重要指標。對本土生物種群的特點及變化則更予關注,因為它最能突出地顯示這個城市的發展特點和未來趨勢。蘇州自古就是一個生物種群極為豐富的地區,縱然歷經滄海桑田,具有蘇州本土特征的生物種群依然極具優勢。魚蝦、林木、花鳥、家禽、稻谷、蔬菜,無論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還是水里游的,土里長的,都有相應的品種因其明顯的本土特色而為歷代的蘇州人所津津樂道、青睞有加。但隨著城市化進程的推進,這些品種正在全方位地退化或消亡,其速度之快、涉及面之廣,令人足以恍如隔世。有人不無悲哀地認為,“蘇幫菜”已無翻身之日,因為原料沒了!其實,“蘇幫菜”翻不翻身還算不得什么,真正悲哀的是蘇州特色的生態環境因此而必然發生的消失和變異。本土生物種群是城市生態鏈的重要組成,其內在的聯系是千絲萬縷、環環相扣的。這一代造成的生物種群的變化,除了“現世報”之外,更受殃及的是子孫后代。因此,重建蘇州“山水城市”的生態體系,建立本土生物種群自然保護區也是不容忽視的當務之急。目前可以立即著手開展蘇州本土生物種群的品種和分布的調查,并在此基礎上公布建立首批本土生物種群的自然保護區域,如“陽澄湖大閘蟹自然保護區”、“水八仙水生植物自然保護區”、“東西山花果名木自然保護區”、“太湖三白自然保護區”等。需要說明的是,本土生物種群的保護不完全等同于地方特色產品的保護,后者著眼于市場,而前者更關注生物種群的生存的狀況和環境。
九、重視發揮傳統建筑的城市生態效應
建筑是城市的標志,也是其最為基礎的物質形態。因此,城市生態體系的形成和構建,必然與城市的建筑有著直接的關系。人們在認可傳統蘇州的和諧城市生態的同時,其實也已經認識到蘇州傳統城市建筑的生態特性。事實也正是這樣,蘇州傳統城市建筑的布局、結構、色彩等幾乎具有全方位的現代生態意境。“小橋流水人家”、“天井備弄”、“高墻深巷”、“粉墻黛瓦”等特點,實際都蘊涵著環境風水、氣候調節、視覺和諧等現代城市生態的基本理念。以居住環境的氣候調節而言,現代建筑由于有能源系統的支撐,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不考慮朝向、不考慮高度,甚至不考慮采光,因此除規范之外基本可以不顧及與周圍及左鄰右舍的關聯,“躲進‘高’樓成一統”。而傳統建筑卻完全依靠的是自然的作用,居住環境的氣候調節不但要看自身的設計,更要取決于與外界的合作,所以各建筑之間的高度、朝向、風口都必須全面兼顧、相互配合,一個建筑群落的生態性往往也就在這種兼顧與配合的過程中自然形成。現代人常常驚嘆某些古代建筑群落為什么會有那么好的和諧性,其實原因也就在此。重建蘇州城市生態體系,發揮傳統建筑的生態效應,不僅僅只是保護老房子、老街坊,還意味著如何在現代城市建設中體現和運用傳統建筑的生態理念。比如,是否可以在現代建筑群中形成一些新的小巷,使其起到一定的風道作用;是否可以在一些沿河的地段建一些長廊,豐富人們休憩過程的自然情趣?是否可以在城區的范圍多開辟或多保留一些雙車道的支線干道,兩旁多些圍墻、少些店面,以形成相對的安靜感?包括是否可以多辟幾條禁止機動車道,是否可以多建幾條透氣路面,是否可以多一些水環境和親水建筑等。總之,不考慮城市建筑規劃的生態性,所謂城市的生態性幾乎是不成立的。
十、培育職業群體發展生態產業
蘇州繼外向型經濟之后究竟可能形成什么樣的經濟和產業模式,已經成為很長一段時間以來人們研究和議論的熱點。但不管結果如何,圍繞生態做文章,應該是從現在開始就必須引起特別重視的經濟發展方向。目前需要防止兩種錯誤傾向:一是把城市生態建設視作為社會公益事業,認為主要是政府的事情;二是生態標簽化,同樣的產業、同樣的產品、同樣的園區,加上“生態”兩字,似乎就“舊貌換新顏”了。其實,生態經濟就是循環經濟,所以也是未來世界的主流經濟。城市生態建設的每一個階段、每一個環節,其實都包含著創業的契機和實現產業運作的可能。重建蘇州的城市生態體系,必須與發展生態經濟相同步。首先可以從這樣幾個方面入手:一要政策優先,特別是對有利于生態資源保護和優化的產業和經營,應給予特殊的支持、鼓勵和實實在在的優惠。比如,同樣是土地批租或承包,屬于生態性的項目就應該明顯地優惠于其他。二要產業導向,即前瞻性地制定一批在蘇州地區明顯具有發展潛力的生態產業規劃。以生態服務業為例,制定產業規劃首先就必須對生態服務提供的食物、住宅、休閑娛樂、安全庇護、教育甚至空氣等提出具體的要求和標準,從而有助于產業結構和經營模式的形成。三要培育職業群體,即強調生態經濟的專業性與職業性。既不能模糊生態職業的概念,使之可左可右,可有可無;也不能故弄生態職業之玄虛,使之陽春白雪,高不可攀。其實,生態養魚的農民與研究生態基因的專家,理念是一致的,職業性是同一的。迅速培育和形成一個生態行業的主流職業群體,生態產業和生態經濟的發展才可能有一個厚實的基礎和切實的保障。
大自然形成的生態體系是一個極為復雜的特殊系統,其生物間的關系與奧秘人類至今還沒有太多的了解。面對環境污染、植被破壞、土地退化、水資源短缺、氣候變化、生物多樣性喪失等狀況,除了進行環境保護和生態恢復以外,目前確實還沒有其他的高招。美國“生物圈二號”項目的宣告失敗,更說明了人類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和無奈。以“重建”的概念和方式來保護和恢復蘇州的環境生態,既是蘇州可持續發展的必由之路,也是人類意義上的一種不可推卸的義務和責任。(作者/居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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