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求“工業”與“旅游”的最佳結合

　　編者按  我國工業旅游資源廣泛，內涵非常豐富。工業旅游，不僅僅局限于單一的休閑觀光。開發工業旅游，既要抓住工業旅游的特點，讓游客對它產生興趣，還要充分挖掘其內在潛力，開發出它的價值，使其達到當地、游客、企業三方受益的效果。為推進工業與旅游的結合，上海、江蘇、浙江三地旅游管理部門聯手合作，共同打造“長三角”工業旅游。本報記者深入三地，就當地發展工業旅游的新思路、新觀念進行了深入調查。

　　如何抓住工業旅游的關鍵點？如何盤活老工業資源提升旅游業的增長點？

　　如何開發和保護工業遺產？針對這些問題，上海、無錫、杭州等地的做法，為各地發展工業旅游提供了可借鑒的經驗。

　　工業旅游：推開一扇扇工廠大門

　　工業旅游開眼界長知識

　　這兩天很多朋友說，要去上海洋山深水港，看中國第一座跨海大橋，看只用了三年多時間就建成的“東方大港”，他們或許說不出這樣一個新詞：“工業旅游”，但工業旅游近一年在上海卻真的開始火了。今年1月，上海推出第一批11條工業旅游線路，只要提前三五天報名，你就可以推開那一扇扇緊閉的大門。

　　喜歡汽車的，可以參加汽車之旅，看汽車廠、F1賽場和汽車城；想探尋印鈔奧秘的，“白紙變成人民幣”的全過程讓人大開眼界；神往“神五”、“神六”太空之旅的，航天工業城將模擬再現“神舟”號系列飛船發射全景；還可以去張江高科技產業園區、浦東軟件園、超級計算機中心、農藝大觀園、創意產業集聚區開眼界、長知識，說不定還同時完成了商務考察。

　　促成這一切的是上海工業旅游促進中心，中心所在地建國中路8號，去年12月剛被批準為全國工業旅游示范點之一，國家旅游局工業旅游示范點驗收組對這里的評價是“屬于生長期的新興旅游產品”；聯合國副秘書長安瓦爾·喬杜里參觀這里后認為，上海的創意產業已具備良好的基礎，完全能夠成為世界創意產業的市場中心之一，與紐約、倫敦、東京一同引領世界創意產業。

　　這里原先是舊廠房，一年多前保留其歷史風貌和基本構架，改建成一個創意產業集聚區，因各大樓間很有創意地用天橋相連，遂得名“8號橋”，已成上海時尚新地標之一，每個月接待參觀者約1萬人次，時尚活動也常選址這里舉行。

　　在這之前，上海的工業旅游規模不大，2003年8月，全國27個省區市向國家旅游局申報了97個工業旅游示范點，上海只寶鋼一家。上海是中國近代工業發源地、現代工業集聚地，有著豐富的工業旅游資源，但沒有人去發掘和整合。很多年來，沒有自然資源的上海只能一個勁推都市景觀旅游，不少國內外游客問，東方明珠去過了，豫園去過了，新天地去過了，還能去哪里？難道整天逛街不成？現在，上海打開這么多扇“門”，好像讓人一下就能真切觸摸到這個城市的“脈動”，上海變得更有魅力了。

　　市場運作推進工業旅游

　　去年5月，上海市經委和旅委指導成立了上海工業旅游促進中心，中心采取政府、協會、企業三方面職能整合為一體的運作模式，肩負策劃、組織、宣傳工業旅游，從市場運作方向上推進工業旅游的職能，編制發展規劃、確定旅游點、組織旅游線路、開展宣傳促銷、舉辦節慶活動等。

　　這個全國第一家配合政府部門打造工業旅游產品的專業服務機構，是“產學研”結合的獨立社團法人，由上海師大旅游學院、上海市開發區協會、上海工業旅游發展有限公司、上海新天地置業有限公司聯合組成理事會，日常經費由組成公司提供，不假政府機構權力發號施令，也不向工業企業攤派收費，中心努力以卓有成效的服務去贏得企業信任，相關部門配合和市民支持。

　　一年里，中心做了很多事。先是摸清家底，去年7月，上海工業旅游資源調查初步完成，挖掘和整理出近100個景點資源，大體分為工業企業、工業開發區、創意產業集聚區、工業博物館四大板塊，設想由“核心產品—特色產品—組合產品”組成上海工業旅游產品體系。同時，中心受上海市經委和旅委委托，與上海師大旅游規劃與發展中心共同編制了《上海工業旅游發展總體布局(2006—2010)》，該規劃基本內容已分別納入上海“十一五”工業發展規劃和旅游發展規劃之中。

　　最后，如何提高上海工業旅游認知度？中心的辦法是結合“時令節慶”推出一項又一項主題活動，讓知性的工業旅游因感性的主題活動生動鮮活起來。例如，2005年“十一”黃金周，與嘉定區旅游局、上海國際賽車場經營公司舉辦“歡樂上賽場，賽車嘉年華”活動；2005年10月中下旬，與市老齡委發展中心、市退休辦公室共同策劃組織“上海老人看發展————百年工業回眸”。這些活動引起社會和企業廣泛關注，至中心推出第一批11條工業旅游線路，舉行信息發布會時，一些企業主動找上門來要求成為工業旅游景點。

　　“長三角”攜手工業旅游

　　上海工業旅游促進中心今年的目標是：年內新增工業旅游景點30個，全年接待海外游客30萬人次，完成年接待量300萬人次，實現工業旅游總收入1.5億元。較之去年同期，這組數字已有成倍增長，但較之今年上海全市旅游業發展目標，可以看出中心還任重道遠，上海今年接待海外游客將達670萬人次，完成年接待量9550萬人次，實現旅游總收入1500億元。

　　中心在希望更多海內外游客知曉上海工業旅游，加入到工業旅游中來的同時，更希望上海企業的目光放得遠一些，不要將工業旅游拒之門外。據了解，目前來自企業的障礙有三：首先是認識障礙，與企業產值比，工業旅游那點效益不成比例，說不定還會影響生產秩序；其次是體制障礙，缺乏開放度的企業一聽要搭建觀景臺、攝影點、開辟游客專門通道等，立即就喊停；最后是市場障礙，缺乏營銷策劃和推廣力度，坐等游客上門，或者資源“壟斷”，肥水不流外人田。

　　中國旅游學院旅游科學研究所原所長王興斌認為，要做強我國工業旅游，目前需要過“三關”：怎么把工業參觀真正轉變為旅游產品？旅游者花錢不是單純參觀，互動參與中獲得知識和體驗才是成功的工業旅游；怎么才能將多元化的工業產品和個性化旅游市場對接？“發燒友”需要更深入、更專業層次的交流和觀賞體驗，大眾游讓大人孩子玩中長見識就行；怎么把工業旅游新業態和工業傳統業態有機融合？這位擔任過聯合國開發計劃署的旅游項目專家說，工業旅游要有直觀深度，時間緊湊，有活力，能吸引游客，要使工業的生產過程通過創意設計，變得好玩、好看、好賣，有好吃的則更好。

　　上海工業旅游促進中心明白，要做的還遠不只克服“三個障礙”越過“三關”那么簡單，旅游本來就不是上海一家關起門來能做好的事。今年3月下旬，對此深有同感的長三角33個全國工業旅游示范點代表首次聚會上海，共推工業旅游的區域合作，他們正按重工業、輕工業、時尚產業等類別，精心串起江浙滬三地工業旅游示范點。33個示范點攜手同時還不忘倡議全國同行：加快工業旅游區域合作，規范工業旅游市場，提高工業旅游服務質量。文/本報記者  沈則瑾

　　在提升中謀求發展

　　杭州，是我國東南部風景名勝薈萃之地。近幾年來，每年都吸引著3000多萬中外游客來觀光。工業旅游作為一項旅游產品，推向市場，也只有幾年的時間。特別是去年元旦開始，杭州市為了讓中外游客更好地全面體驗杭州，把社會資源轉化為旅游產品，確定了100個社會資源國際訪問點，向中外游客開放。在這100個國際訪問點中，有一批是工業旅游項目。這一舉措的推出，把杭州的工業旅游大大地推進了一步。

　　“老字號”成首選

　　杭州輕紡工業發展歷史悠久，而且繁榮，歷史上形成了一批享譽海內外的產品和企業。開發工業旅游項目，管理部門自然忘不了這批擁有深厚文化底蘊的“老字號”，企業也愿意借此來擴大影響；而中外游客到了杭州，也自然愿意訪問久已聞名的企業。

　　作為杭州100個國際訪問點之一的杭州都錦生實業有限公司，是目前國內最大的絲織工藝品生產企業。

　　都錦生織錦是“絲綢之府”杭州絲綢的代表，也是享譽全國的知名旅游紀念品，被譽為神奇的“東方藝術之花”。從50年代開始，都錦生就作為杭州的對外開放窗口，接待了許多政府首腦和來賓。  

　　近年來，他們在保持傳統織錦生產的基礎上，大力開發第三產業，其中包括在離西湖只有“一箭之遙”的原絲織廠廠區內建起了占地7000余平方米、國內第一家專題織錦博物館，為中外游客訪問、游覽提供了方便。在博物館內，游客通過近千件實物和圖片，一覽我國傳統織錦2000余年發展歷史，以及代表當代彩色織錦最高水平的精品，同時還可以參觀都錦生織錦的生產工序，實地了解各類織錦精品形成過程。都錦生的旅游項目成了杭州“老字號”工業旅游項目中最受歡迎的項目之一。

　　絲綢、龍井茶、扇子，有“杭產三絕”之稱，名揚天下。這扇子是指擁有130年歷史的王星記扇子。在杭州王星記扇業有限公司展示廳里，你可以觀賞到黑紙扇、檀香扇、白紙扇、絹扇、舞扇、骨扇、香木扇、掛扇等15個大類選材名貴、制作精良、造型典雅、品位高檔的扇子，游客還可以到車間參觀扇子制作過程。扇子蘊藏著豐富的文化內涵，我國扇文化歷史悠長，深受外國游客的喜愛。

　　杭州“老字號”工業旅游，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老字號”企業大多建有博物館。

　　而這些博物館也納入了杭州的“文博之旅”，更顯出濃厚的文化氣息。

    “明星企業”當仁不讓

　　我國改革開放以來，杭州涌現出一批“明星”企業。正大青春寶藥業有限公司是杭州市最早開展工業旅游的企業之一，他們最大的賣點，就是把中國第一代保健品“青春寶”抗衰老片推向了世界，在法國、英國、德國、意大利、加拿大、日本等40多個國家及地區久銷不衰。由于在國外享有很高的知名度，正大青春寶藥業有限公司也成為杭州工業旅游項目中來參觀的外國游客最多的一家。

　　杭州娃哈哈集團是由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學校辦企業，在不到20年時間里，發展成為全國知名的飲料企業，其傳奇式的發展引起媒體和國人的關注。娃哈哈集團憑借完備的旅游設施、規范的接待服務，成為全國工業旅游示范點之一。

　　在娃哈哈下沙工業園區的綜合大樓內設有面積為300平方米的游客接待中心，在休息室里，游客不僅可看到娃哈哈的宣傳片，還可免費品嘗娃哈哈的飲料；在專業導游的帶領下，可乘電動旅游車參觀車間。考慮到食品生產對衛生的特殊要求，各分車間均設有專門的參觀通道，游客可以看到整個制瓶、灌裝、包裝全自動的生產過程，從而留下深刻印象。  

　　在杭州工業旅游項目中，杭州對外開放的最前沿————杭州經濟技術開發區和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也列入100個社會資源國際訪問點中的工業旅游項目。

　　杭州經濟技術開發區1993年4月就被國務院批準為國家級開發區，擁有全國試點、全省惟一的國家級“浙江杭州出口加工區”、擁有高科技園區、新藥港產業園區、機電工業園區、輕紡工業園區等。游客不用去美國，就能見識到摩托羅拉、可口可樂的先進流水線，在家門口，也能參觀西門子、松下、三菱、矢崎等大工廠。  

　　而杭州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則是國家級高新區，已形成現代通訊設備制造、軟件、光機電一體化、生物醫藥、新材料等5大高新技術產業，以及建筑建材、機械五金、精細化工等傳統骨干產業。游客參觀這里的大型企業，足以增長相關知識，能切身感受到杭州的發展。

　　“明珠串線”是關鍵

　　工業旅游，對于杭州來說，最大的弱勢是缺少大牌企業景點。杭州鋼鐵集團公司，在浙江可說是屈指可數的大企業之一，也是最早開展工業旅游的企業之一。但在我國鋼鐵行業中，杭鋼只能算是中型企業，這樣，就直接影響到對外省市游客的吸引力，限制了規模的發展。

　　由于規模不大，工業旅游很難成為一個贏利產業。目前，杭州已開展工業旅游的企業，基本上是為了宣傳企業而開展的，絕大多數是免費參觀游覽，只是讓游客來親身體驗、提升企業形象罷了。

　　杭州工業旅游由于起步較晚，企業在觀念上、物質上的準備也不夠充分。杭州經濟技術開發區經濟發展局分管工業旅游的奚宇飛告訴記者，目前，在開發區內開展的項目，多數還是傳統工業，他們也很想多拓展一些高新技術企業，但碰到兩大難題：一是一些高新技術企業由于技術保密的需要，因此很難辦成；二是有些高新技術企業很愿意開放，但高新技術企業對車間潔凈度要求高，當時廠房設計時沒有建立專供游覽的通道，因此也很難成行。

　　面對每年3000多萬人次的中外游客，并以10%以上的速度年遞增的游客，業內人士對杭州的工業旅游發展充滿信心。杭州都錦生實業有限公司總經理助理周雅衛認為，杭州已開展工業旅游的企業，都各有特色，可謂明珠點點。各家企業除了自己需要加強攬客外，政府部門也要加強引導，鼓勵旅行社多為工業旅游出力，并把明珠串成線，形成串聯效應，就可壯大現有工業旅游規模。

　　據杭州市旅委有關人士介紹，他們將深入挖掘中國絲綢博物館、都錦生織錦博物館、杭州中國絲綢城、喜得寶公司等絲綢旅游資源，推出中國絲綢之府文化游、購物游、工業游等專項線路活動，形成品牌。如果這一活動取得成功，將更好地推動杭州工業旅游再上臺階。文/本報記者  黃全斌

　　在發展中保護  在保護中發展

　　4月18日，是以工業遺產為主題的國際古跡遺址日。這一天，首屆中國工業遺產保護論壇在江蘇省無錫市舉行，同時《無錫工業遺產保護展》拉開帷幕。正如無錫市委書記楊衛澤所言，該論壇的舉辦，對無錫的工業遺產保護是一個巨大的支持和推動。

　　與會專家和代表在三天的會期里，真切地感受到了無錫“珍惜百年工業遺產，鑄造工商名城之魂”所進行的探索。讓代表們耳目一新的是，無錫對此次論壇主會場設置的獨具匠心。看外觀，一幢古樸、陳舊的建筑，浸潤著歷史的厚重感；進里面，一樓是琳瑯滿目的工藝品，二樓三樓是《無錫工業遺產保護展》，論壇主會場也設在三樓，古舊的建筑上映射著現代照明設備投下的光亮，一個巨大的電子顯示屏在講臺上格外醒目。這是無錫古運河畔現在的北倉門生活藝術中心，也是20世紀三四十年代無錫的一處繅絲倉庫舊址，為無錫代表性工業遺存。這是該市保護和利用工業遺產的成功范例之一。前來參加論壇的國家文物局領導評價說，無錫開了中國工業遺產保護的先河。      

　　加強工業遺產保護

　　無錫作為中國民族工商業的搖籃，擁有豐富的工業遺產，上世紀初民族工商業的崛起，無錫形成了棉紡織業、繅絲業、糧食加工業三大支柱產業。明清以來以手工作坊和家庭副業為主的“布碼頭”、“米市”、“絲碼頭”和“錢碼頭”遍布無錫，使其躋身于我國六大工業都市之一。這些工業發展不僅給無錫帶來了經濟和文化的繁榮，同時也留下了眾多的工業遺產。

　　無錫開展工業遺產保護有著保存歷史記憶、傳承創業精神、彰顯城市特色和弘揚地方文化四個方面的意義。市委書記楊衛澤如是說。因此無錫提出，要像對待其他歷史文物那樣對待工業遺產。

　　按照對工業遺產的界定，工業遺產的內容包括：具有歷史學、社會學、建筑學和科技、審美價值的工業文化遺存。既有工廠、倉庫、碼頭等生產性建筑及其附屬的辦公、住宅、服務等建筑物和設施等不可移動文物，也有機器、工具、檔案等可移動文物；既包括具有突出價值的歷史廠區，也包括商號、商標、工藝流程、工藝技能以及與其相關的文化表現形式。分為物質文化遺產和非物質文化遺產。

　　2001年以來，無錫加強了工業遺產調查研究、保護利用，先后開展了全市性的工業遺產普查，確定了78處工業遺產列入保護名錄，并從單體的老廠房、老機器向老企業整體布局保護和老企業片區風貌保護轉變，征集收藏可移動工業遺產2000余件。今年4月7日，無錫市人民政府還印發了《關于開展工業遺產普查和保護工作的通知》。迄今為止，無錫已有30多處近代民族工業遺產列入各級文物保護單位，申報第六批全國文物保護單位和省級文物保護單位的名單中，工業遺產的比重達到43%。

　　在工業遺產保護的實踐中，無錫面臨的壓力和挑戰主要是城市化浪潮的沖擊和工業布局調整。目前，無錫城市化水平達到67%，比五年前提高了15個百分點。但在舊城改造中，涉及大量的近代工業企業和遺址。為加快產業結構升級，從去年開始，無錫市計劃用三年時間完成主城區快速內環50平方公里內三類工業企業“退城入園”的搬遷工作，而搬遷的55家企業中，有一批是百年老廠。由此，無錫就如何走出一條“在發展中保護、在保護中發展”的雙贏之路進行了積極的探索。

　　保護與創意相結合

　　有關專家呼吁：工業遺產保護應與創意產業結合起來。根據無錫工業遺產的地位和特點，無錫市確定保護工業遺產的基本方針是：護其貌、顯其顏、鑄其魂、揚其韻。通過幾年的摸索和實踐，無錫注意從五個方面搞好結合，拓寬工業遺產保護的路子。一是結合旅游發展保護利用工業遺產。如：曾是絲織廠廠房的薛福成故居，修復后成為游覽薛福成故居的一個重要內容，既展示了工業遺產，又豐富了文化旅游的內涵；二是結合工業結構調整保護利用工業遺產。利用轉產、轉制、轉換等契機，著手選擇若干歷史廠區，進行以結構調整為重點的功能置換，活化傳統空間，建設藝術設計園、工業設計園和文化產業園，實現工業遺產功能再造與新興產業的發展；三是結合文化建設保護利用工業遺產。正在籌建的中國民族工商業博物館，就是置換茂新面粉廠的廠址建設的；規劃建設的中國鄉鎮企業博物館，準備利用歷史悠久、影響較大、遺存保護較好的鄉鎮企業；利用米倉、公所等，將建設“四大碼頭”行業博物館，即米市、紡織、絲綢、錢業博物館；四是結合工業生產保護利用工業遺產。對現在還在繼續運行生產的申新三廠(現國棉一廠)、振新紗廠(現國棉四廠)等，主要保護歷史風貌，發揮基本功能，在工業生產中實現工業遺產的保護和持續利用；五是結合城市改造保護利用工業遺產。無錫依托古運河人文資源，以穿城而過的古運河為軸線，修復古運河沿岸街坊、商鋪和其它歷史遺存，再現無錫布碼頭、米碼頭和運河兩岸枕河人家風貌，建設水鄉風貌與歷史遺存相交融的工業遺產人文景觀保護帶。文/本報記者 李佳霖

　　相關鏈接

　　中國工業遺產保護論壇舉行

　　為探討近現代工業遺產的價值，審視中國工業遺產保存的現狀，研究未來工業遺產保護的理念和舉措，推動我國工業遺產調查和保護工作的開展，中國古跡遺址保護協會、江蘇省文物局和無錫市人民政府于4月17日至19日在無錫市舉行了首屆中國工業遺產保護論壇。與此同時，《無錫工業遺產保護展》拉開帷幕。

　　工業遺產是歷史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在近現代工業化發展過程中留下的物質文化遺產和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總和。既有工廠、倉庫、碼頭等生產性建筑及其附屬的辦公、住宅、服務等建筑物和設施等不可移動文物，也有機器、工具、檔案等可移動文物；既包括具有突出價值的歷史廠區，也包括商號、商標、工藝流程、工藝技能以及與其相關的文化表現形式。

　　據國家文物局新聞發言人張柏介紹，舉辦中國工業遺產保護論壇，將推動我國工業遺產調查、認定和保護工作的開展，營造比較良好的公眾參與氛圍和社會保護意識。 文/本報記者  李佳霖

　　圖：上海工業旅游促進中心所在地、全國工業旅游示范點———建國中路8號。本報記者  沈則瑾攝


圖：游客在參觀都錦生織錦博物館織錦織造工場。


圖：4月17日下午，首屆中國工業遺產保護論壇在無錫市古運河畔的北倉門生活藝術中心舉行。本報記者  李佳霖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