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欣:我不是一個小女人 用感覺來造不一樣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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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8-02
來源:景觀中國網
人物簡介:張欣,英國劍橋大學發展經濟學碩士,曾做過華爾街高盛銀行的Banker,現與其夫潘石屹一起共同擔任SOHO中國的聯合總裁。張欣的“浮出水面”應該是近一年左右的事情。準確地
人物簡介:張欣,英國劍橋大學發展經濟學碩士,曾做過華爾街高盛銀行的Banker,現與其夫潘石屹一起共同擔任SOHO中國的聯合總裁。
張欣的“浮出水面”應該是近一年左右的事情。準確地說,是源于去年在威尼斯的獲獎。2002年9月,張欣以發展商的身份,攜“長城腳下的公社”獲得了第八屆威尼斯雙年展的“建筑藝術推動大獎”。這是雙年展有史以來第一次把獎項頒發給一位發展商而非建筑師。而且這個獎給的是張欣個人,不是潘石屹,也不是他們共同擁有的公司。
這次獲獎,對張欣來說意味著由原來僅僅是“潘石屹夫人”的身份走到了臺前,真正地浮出水面了。
觸摸理想
記者:威尼斯的獲獎使你好象從幕后走到了臺前,一下子成為主角?這種轉變是有意識的嗎?是不是你“蓄謀已久”的轉折?
張欣:(有點無奈地笑)為什么你們都把我想的這么狡猾?其實我的工作一如既往都是一樣的,我和潘石屹之間早就明確定下了分工,我負責所有與國外的聯系,以及建筑設計、工程管理等商業決定以外的事情,而商業談判、銷售、政府公關以及所有與錢有關的工作都是潘石屹來做。也許因為“威尼斯建筑雙年獎”是國外的,比較關注我多一些,所以就把獎給了我了。
我們的一個朋友曾經評價說:“潘石屹是唐老鴨,張欣是米老鼠,現在是唐老鴨下臺,米老鼠上臺。”其實我得獎,潘石屹真的挺高興的。而且接下來,我們還得了好多其他的獎。
記者:“長城腳下的公社”是一個典型的發展商給建筑藝術提供土壤的案例。但是從發展商到建筑藝術家,這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品質、兩種思維方式的人,而且他們之間必然是有沖突的,你是怎么來權衡這種利益上可能產生的沖突的?
張欣:為什么會有沖突?這二者是不矛盾的,好東西才會有更多的人欣賞,而發展商可以通過商業行為吸引來更多人的目光。商業是個有效的推動手段,但首先應該推廣的是一個好的作品。
記者:但是你這樣就不能解釋為什么絕大多數發展商主要還是在賣房子而不是推動建筑藝術。
張欣:我們這一代人身上的理想色彩還是比較濃的,好象天生有一種使命感。過去都是通過政治行為來影響社會,而今天就可以依靠你的經濟實力,通過商業推動來落實一種理想。
記者:“長城腳下的公社”無疑是賺了名了,是否也賺了利呢?
張欣:目前這個項目還是只有付出,沒有收入,因為我們還沒開始做銷售,要到二期的時候才會做。
對公司來說這是個很小的項目,所以我們不會有任何資金上的壓力。而且現在它就這么知名了,將來銷售和盈利是絕對不成問題的,也就是說我們肯定也要滿足商業利益。
記者:大家都覺得潘石屹屬于地產圈里非常善于宣傳和“炒作”的類型,這種類型里有你的烙印嗎?比如我聽說你們會給人發短信說今晚什么時間央視有我們的專訪,你覺得這樣的張揚與中國人一向的內斂不會讓你覺得有什么不妥嗎?
張欣:潘石屹是一個很隨和的人,他幾乎是誰的采訪都會接受,不像我比較挑剔。其實這也和公司的策略有關,我們就是有意識地要樹立潘石屹的個人品牌,以他為代表,整個公司更容易被人們接受。事實上很多國外的公司都是這種操作方式,中國現在也有這樣的例子,像張藝謀、張朝陽他們,都已經成為一種品牌了。
我們的建外SOHO作為全國銷售冠軍的項目,有24.1億,和大力宣傳是密不可分的。
記者:你有那種靠建筑,或者說你的建筑理想去改變人們的生活方式的想法嗎?我看過一些報道,好象你總是會關心一些哲學、社會方面的問題。
張欣:建筑是物質的也是超越物質的,它能夠反映一個社會的精神面貌和文化,能夠影響人的生活方式。物質的東西是可以觸摸到的,我們可以從物質里尋找精神的東西。比如我就經常站在長城上感覺當時人的生活狀態和社會形態。
性格決定命運
記者:有個媒體曾這樣寫道:“穿一件精致的白襯衫,優雅地捧著咖啡杯,因為沒有化妝,斷然拒絕了等待已久的攝影記者——張欣的優越感不容分說。”你在意別人對你這種類型的評價嗎?
張欣:不在意。我覺得每個人看事情的角度都不一樣,你無法讓所有的人都對你保持非常好的印象,這才是真實的生活。其實那天的情況是那個記者來之前沒有說要拍照片,而我當時又有急事,來不及回去換衣服了,所以我說就不要拍了,沒想到一不留神就弄出個優越感的話題了。不過我認為做人應該要有勇氣,不能老是考慮到別人的面子,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應該真實地呈現自我。
記者:有媒體把你評為“最聰明的女人”,你自己如何評價你的智商和情商?
張欣:我認為做人的境界應該是三個層面——用心,用情,用腦。心就是心靈的東西,智慧;情是指愛;用腦就是智力、理性。純理性或者純感性都是不行的,要平衡才能達到一種做人的境界。
記者:你跟其他的發展商交流嗎?
張欣:從來不打交道,我都不太認識他們,也不參與他們的社交場合。我和潘石屹是有分工的,他一個人去就夠了,兩個人做同樣的事情容易造成“品牌混淆”。
記者:作為女人,你有沒有曾經想過,這輩子當個白領,掙點小錢,找個好老公,就知足了?
張欣:從來沒有(非常堅定的)!我從小生活在動蕩的狀態,5歲的時候父母離婚。從小學到初中我上了10個學校,北京、天津、福州、濟南,在十幾個城市待過,15歲到香港做女工。對我來說,變化是生活的常態。所以我從小對小資的溫馨就沒有太多的感覺,能讓我感動的都是那些充滿激情的和理想的東西,我喜歡蒼茫的大山、大溝等等這種沒有人的境界。
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個非常果斷的人,我的這種成長環境決定了我對很多太細節的東西不會太在意,我也從來沒有那種小女人的情懷。
記者:但是以你這樣的性格,怎么會在1997年與潘石屹的婚姻面臨危機的時候選擇了妥協?
張欣:很多時候后退比前進更需要勇氣。人的一生往往就是需要你踩上幾個點,在這件事上,我做的是一個非常理性的決定。
張欣與潘石屹誰改變了誰?
記者:你和潘石屹的婚姻在太多人看來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我想你們身上一定有對彼此互相吸引和互相需要的東西,它是什么?你是否當初一眼就看出潘石屹是一個很有前途和潛質的人?
張欣:你把我說的簡直是神機妙算了。生活中有些事情是沒有答案的,非理性的,很多時候理性在感性面前太蒼白了。如果一定要找原因的話,就是我這個人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絕大部分人喜歡和舒服的、熟悉的人在一起做事,我正好相反,太舒服的時候我就非要去改變一下。我好象天生有那種冒險、探險的欲望。
記者:難道和潘石屹的婚姻是探險嗎?
張欣:因為和我以前的生活完全不一樣嘛!我為此完全進入到了另一個圈子,我們之間有太多的不一樣,簡直沒有什么地方是一樣的,而我對這種不一樣有強烈的興趣。
記者:你好象說過潘石屹改變你比你改變他的地方要多?
張欣:我對潘石屹的改變都是很表面化的東西,比如衣著,形象什么的,但對于他的思維方式、價值取向則沒有改變。相反,我受他的影響是比較深刻的。我剛才提到做人的境界,“用情”是我本身具有的,“用腦”是所受到的教育,而“用心”則是我受了很多潘石屹的啟發,我從他身上理解了什么是東方式的智慧,也就是所謂的“道”。在這點上我很佩服潘石屹,他的確是一個非常智慧的人,。
記者:是你的事業受益于你的婚姻,還是你的婚姻受益于你的事業?如果沒有這段婚姻,你會有今天這樣的成績嗎?
張欣:到底是“受益”還是“受害”我也不知道。但是即便沒有這個婚姻,我想我不會僅僅滿足于做一個普通的白領,華爾街當Banker的人很多,但從女工到Banker的案例可能只有我一個。我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在向前邁,因為我看見過生命不止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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